「我夢見把你暴打了一頓。」一早上你發來這條信息。
原本我想問我做錯了什麼,想了一想,我改成「是怎麽個暴打法?」
「就拳打腳踢,可解氣了。」你回覆說。我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你神采飛揚的表情。
我們走在去課室的路上,到了門口你停下來,書本抱在懷裡。「你聽我說」,你眉毛揚起,笑咪咪地說:「我夢見和朋友去上課,你已經在裡面了,好像是和你認識的人一起去的,她坐在旁邊。」
我也停下來,微笑地聽著。
「你到處和人說話,看到我們進來,你也和我朋友say hi,但目光沒有留在我身上,好像我是透明的一樣。」
「我已經很不爽了,這是什麼意思,要了斷就乾乾脆脆說一聲好了,裝不認識太幼稚了!」說到這裡,我彷彿看到你眼角一點點恨意。
「最過分的是,你就坐在我正後面,課上有時還問我朋友一些事情,就是半點沒搭理我。我就這樣忍著,一直到下課。」
你拿著書本的手指好像又握緊了一點,你接著說:「等我和朋友收拾好了離開課室,看到你和同學不緊不慢走在過道上,我就十分來氣。然後我從背後就給你來了一蹬。」
這麼說的時候,你抬起腿打橫要蹬過來,我利索地退後了半步。你說:「你就給我踹飛了,往前跌了好遠。可爽了,我等著你過來吵架,怎知道你拍拍屁股站起來,繼續往前走。」
「這樣更讓人火大啊」,你的聲音裡充滿激動,「我就快步走上去,又來一腳,好像把你踢打滾了。」
我面帶憂鬱看著你的嬉皮笑臉,有必要下這麼狠手嗎?
「這次你站起來的時候,向我的方向看了看,然後又沒事一樣要走了。我就急了,準備要追上去。」
你一邊說著,作勢又要踢我。我這次乾脆站著沒動。你凍冰冰的腳丫輕輕碰到我肚子,眼睛樂得放了光。
「然後就有人拽住我,好像那種被freeze住的感覺,是我的朋友。她說搞什麼呀,快完成任務就要走人了。」
「我才想起這個不是我們認識的時空,我是來做任務的,這個事情只有我朋友知道。」
「這個時空裡,你並不認識我。」
「可是這樣打了你,真是好解氣呀哈哈哈哈。」
我想問,怎麽那麼想打我,上課鈴在這時響起來。實際上,是鬧鐘響了。 躺在床上我回憶起唯一被你打過的一次,你用力捶在我臉頰上。疼了5年,在我的心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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