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做了一次幾年前的一個夢,夢裡我在廣場,類似鬥獸場的設定。也許有觀眾,也許沒有,光線明亮,卻分辨不出是室內還是戶外。
這是一場什麼比賽,我在場地中央,身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。仔細看他們都只是小孩子,穿著裁判的制服,臉上掛滿了汗,手舉著牌子。
「Objeción」、「反對」、「Objection」、「反対」、「Obiezione」、「반대」……牌子上用各種語言寫著這個詞,當然我看不懂所有,有些甚至不是文字,或許是象形符號或許乾脆就胡亂畫上去。
但圈子外面的你都一一讀懂了,還能從容淡定地向回過頭看你的裁判們解釋。
我不在意他們說些什麼,我不在乎有什麼比賽,我的心不在那裡。我往你的方向走去,使勁想把他們分開。我喊著,「Mer……」雖然並不知道我在喊什麼。
那些人便趴在地上攔住路,他們變成河流,隔斷在我們之間。牌子還在半空中,有些開始薄成了霧,有些則成了大塊的岩石,上面佈滿青苔。我找不到落腳的地方,向你望去,你還在那裡。
你在慈愛地微笑著,你的淚水流成了河。
Cover: ShutterStoc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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