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確地說,她是望著我這邊。她的目光直透過我,落在我身後十六公尺一塊正在煎燒的漢堡牛肉上。我在這里,不過是一個全套米色瑪莎西裝的上班族而已,而那藍色的感覺,我察覺到了,是在她的目光里。
我察覺到了一種讀完《小王子》後的淡淡的傷感從她的目光流露出來,那漂亮而憂鬱的眼神。
如果我心情不好,一定不會穿天藍色的衣服。
服務員回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,“多謝你38塊半”,她微笑著說,我忽然很好奇,不知道那個藍色的她,笑起來是甚麼模樣呢?
回到家是晚上11點多的事了,我打了個電話給阿怡。
怡是大學的同學。一年級開始我們從認識到熟絡,到後來友情好得有些曖昧,然後她和我都不約而同地有這麼個想法 – 就停在開始的地方吧。
於是我們成了要好的朋友。
回想起來,要是有進一步的發展,我們都不是彼此理想中的伴侶,到分開的時候,要回到一般朋友的關係只能是痴人說夢了。
“我想也是吧”,她當時這樣附合著,之後的不久,我們有了各自的戀人。
我和怡說起這個女孩子,談到她衣服和頭髮的顏色,談到她的憂鬱,談到······
“你就這麼會看人?”她有些不以為然地問,“你又知道她不開心?是你自己不開心吧?”
我不置可否地把話題帶過,然後怡告訴我她昨晚作了個很好笑的夢:
“真的很好笑唷,“ 她說,“我夢見我們一伙人在K Bar里,有一個很像Ed Sheeran的男人點唱Ed Sheeran的歌,唱得像極啦。大家都看著他。
然後唱完他走過來對我說,他不是Ed Sheeran,所以不會給我簽名。” 我們都為這個夢笑了好一會兒,收線以後,我忽然有個衝動,要把今天的情況寫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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