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兩天沒有見到你了。
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想你,畢竟我們還不認識。
昨天我在日歷上把遇過你的日子都圈起來,看了看,原來有四天那麼多了。我總不能每天都可以看見你吧。我安慰自己說。
然後做了個很奇怪的夢。夢裡你也是不認識我的,我也不認識你。我們好像是一起出現在九龍灣這個地方,我只是知道那兒是九龍灣,然而回想起來,那個商場的樣子又好像是沙田新城市廣場一類的布置。
總之我在前面走著,你走上來,拿著一張信紙,問是不是我寫的。
‘讓我看一看。’我大概是這樣說,然後不知怎的我們就在那個商場大堂的長凳坐下來。
我讀著那封信,其實只是一首五六行的小詩,詳細的文字不記得了,可是在夢裡的時候每個字都很清楚。
我只是記得我把一些詞語圈了起來,好像有些‘牽掛’啦,‘迷惘’啦什麼的,我說,不是我寫的,不過這些我都很同意。
你的表情好像有些失望似的,你把那些我圈著的詞語看了一遍,用手指頭在上面畫圓圈。
然後有個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男孩迎面走過來,和你打招呼,你們是認識的。他示意你看右手方向的玻璃牆。透過玻璃望出去有一座有陽台的住宅,看不出有多高。某一層的陽台上有兩個人和你招手,你也向他們招手,看起來是你的朋友。
我們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,那個陽台忽然顯得很近。陽台上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穿著短褲子背心蹲在欄干上,他身後有一棵向外彎彎伸出去的棕櫚樹,一個頭髮蓬鬆的大約30左右的女人坐在樹干上,滑稽地蕩來蕩去。你被她逗得笑了,於是我就只顧著看你了。
然後忽然一陣驚叫,那個女人不見了,男人向下望著,好像是她順著彎下的樹干掉下去了,然後他也跳了下去。
我覺得你挨了過來,好像是因為害怕,眼神裡又不大像害怕的樣子。
我嘗試扶著你的身子,心裡有些不安。你忽然轉過來面對著我,說,‘我都不認識你。’
然後我就醒了。
我在回學校的巴士上想這個夢,回到學校又想,我覺得要是上天眷顧我,就不該給這麼曖昧的提示。我在學校大堂徘徊,留意著四周的人。
我沒有想到我們距離那麼近。你就坐在身旁某個學生會屬會的攤位前,等待著別人的查詢,桌子的旁邊放了外賣的飯盒。我想是我停得太著跡以致你看了我一眼,當然也許現在你一點印象也沒有了。我裝作看你們布告板上的宣傳品,一面偷偷地瞧你,有個男孩坐在你身邊,不知和你在說些什麼。(我總是記不住你身邊的人的模樣,也許來來去去是同一個人,也許不是。我吃飯回來以後你已經不見了,我和坐在你位置上的男孩談了一會兒,他叫Stanley,我不記得是不是剛才的那個他了。) 是的,你已經走了。在我走開的10分鐘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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